why do i still love you

富士山



要找到同等程度的漂亮是件困难事。有些人的漂亮是街景,有些人的漂亮是富士山;这种漂亮是见世面的漂亮,如同长街上涌起千堆雪。


见世面,他想,手从脚踝往上摸,先抚上的是吊带袜,然后是冰凉的裙摆,吊带裙鳞光闪闪,像掉进车里的一道金属彩虹。他的世面躺在后车坐上咯咯直笑,长发扑了满脸,半眯的眼睛躲在蜿蜒的发丝后头扑闪。

“我鞋掉了。”
这气息往他跟前凑,暖烘烘的,逼得他忍不住要回头看。车门大敞,一双缎面小高跟还好好地呆在人脚上。
“没掉啊,”他仔细辨认,“还在脚上呢。”
“这不就掉了嘛。”


蔡徐坤身子下滑,曲起小腿蹬掉一只鞋,拿脚尖挑着,晃了晃,然后使劲踢出去;高跟鞋划过一道抛物线,落在行道边低低的灌木丛里。
“还有一只。”他又踢飞一只,细细的肩带滑到胳膊肘,“也掉了,怎么办?”
“呃......我帮你捡。”
王子异被稀里糊涂地搂住脖子,汗出了一脑门。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,好像他掌心里握着的是尾鱼,裙子是滑的,头发是滑的,皮肤也是滑的;好像他一使劲,这闪亮亮的一切就要溜走了。
“哎呀,捡什么。”蔡徐坤把一张光洁的脸递过来,鼻尖蹭蹭他的脸。
“......帮我把袜子脱了?”


他说这话的语气十分天真,好似他真的没力气,也真的看不见,连脱袜子的技能都不曾掌握。他拉着王子异的手往袜口上摸,指尖缠着指尖,脸贴着脸,吐出来的热气往人跟前扑:“你摸摸,这里有个暗扣,对……紧张吗?汗那么多。”

“……有点。”

蕾丝袜口系着松紧带,勒出一截软白的腿肉。

“你——我不知道……呃,这怎么解?”

他是不知道,这份不知道里暗藏了一点犹豫的因素;他感知到了危险,如同一个蒙着眼的人走上悬崖。悬崖是漂亮的,风从前方吹来,落在他脸上化成千百个花朵般的吻,一整个空中花园在眼前绽放——然而风却始终在呼嚎。他想弄懂他,哪怕得付出一点应有的代价,比如——

身下的人把腿屈起来,裙摆水流一样滑落,露出隐隐绰绰的胯骨。

“……你是笨蛋吧?”

——他纵身一跃跳了下去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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